第十章
也许是情欲得到满足,润荷突然睡意全无。想想刚才自己失魂落魄的窝囊样,
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只不过是输掉了一场游戏。真是年纪大了,承受能力都
降低了。想着,润荷又斗志昂扬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掬起一捧冷水轻轻
地拍在额上。润荷的精神为之一振,踱回到桌旁,打开电脑她开始噼里啪啦地准
备明天起的文件。
清晨的笑云笔直地站在酒店的天台上,仰头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跟润荷的
失败感截然相反,笑云对自己昨天的表现满意极了。新来的员工个个都将死心塌
地地为他赚钱,春梦造成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其他的员工都到自己的职位上去接受岗位培训了,润荷则被叫到经理办公室。
她忐忑地望着笑云,不知道是先把自己准备的文件给笑云看还是等待笑云先开口。
以后她就要在这个帅气的男生身边工作了,还真是有点危险,润荷想着。
“方经理,这是我昨天准备的一份建议书。”润荷将手里的建议书恭敬地双
手递过去。
笑云慢慢地翻弄着,想不到润荷恢复的这么快,这倒使游戏更加有趣了。
这是一份反恐的意见书,主要是针对炸弹威胁。润荷建议采纳北美的方式在
所有电话旁放置一个16开红色的大本子,里面列出恐怖电话威胁的应答表格。
任何员工接到恐吓电话时,可以高高举起这个红色的本子,向所有其他她能看到
的员工挥动,并依照表格内容向威胁者发问,填写表格。看到红本子的员工则要
立刻通报经理,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考虑报警。
润荷偷偷望向笑云。年轻结实的身影被清晨的阳光镀上一层桔色的光环,俊
美的脸上长长弯弯的睫毛微微地扇动着,那种专注的神情让润荷的心象脱疆的野
马,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
笑云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这份意见书非常不错,一会部门经理有个会议,
你能在会后作个简短的报告吗?”
看到润荷肯定的回答,笑云接着说,“你有礼服吗?今天是家父的生日,我
们在四海阁有个酒会,你下午跟我一起去,我要把你介绍给同行。你看怎么样?”
润荷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好的运气,今天就可以跟笑云一起去开会还可以参加
同行的酒会。
笑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会议室也是一个小小的宴客厅,几张方桌拼成的一个长桌子。每个座位上都
摆好了文件和水杯,桌子中间放置了一些饼干,咖啡和茶水。
笑云让人在自己的身边加了一个座位和一份给润荷。润荷展开文件的时候简
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报告在格式和内容上有很大的差别,但是讨论的主
题却跟她的一样。提交报告的是前台的经理孙莉莉和夜间稽查罗莎玉。
润荷听着大家热情的讨论和意见,心里有一种酸酸的苦苦的东西在发酵。
这项提议确实比较符合现在反恐的大环境,赢得了经理们的一片赞同声。润
荷死死的掐着自己手里的文件,不知道笑云要怎么介绍自己。
奇怪的是,一直到最后,笑云也没有向大家介绍她。只是在会议解散的时候
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润荷也有一分类似的报告,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就不再讨
论了。然后笑云就吩咐润荷自己先到处走走,等赵洁有时间了再培训她。说完,
他就一个人回办公室了。
润荷有些落寞地一个人在酒店里溜达,觉得自己象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她慢慢地踱到大厅,高大的屏风将大厅隔成两个部分。左边是小小的咖啡室,
给等朋友的旅客小憩用的。
右边和正面是旅客登记的地方,由于已经接近中午旅客比较多也比较缺乏耐
心,都在嘟嘟囔囔抱怨自己登记的速度太慢了。李露,孙英这些新员工也站在一
旁忙碌着,注意学习其他前台的都如何使用软件,安排房间。
润荷凑到前台,希望自己能够帮忙,却一直都没有人理她。她留心了一下需
要的证件,就走到队伍里,让大家先准备好证件和现金。
处理的速度明显地加快了,但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比如外宾需要特别的文
件,收取的费用也不同。这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一名青年无法接受这种
不公平的待遇。他对于自己要交付一倍的房钱非常生气,并坚持润荷告诉他的价
格。
前台的服务人员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请他进了一个小单间,让经理跟他谈。
前台经理助理李海燕出来的时候板着脸,将润荷拉到一边很不客气地说,:
“你那个部门的,在这捣什么乱?”
“我是总经理助理,我也是想帮忙。”
“总经理助理?”李海燕认得润荷,他们做游戏的时候润荷是领袖嘛。“身
份牌呢?谁培训你的,赵洁也真是的,要出国了也不能不干活呀?我们前台还忙
得过来,谢谢你了。”说完,李海燕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润荷气的脸色通红,又说不出什么不对。转身走了没有几步,就看到通向电
梯的大理石路上不知道被谁泼了一大滩水。
润荷担心有人摔倒,急忙来到客房部,想找个客服人员把大厅的地拖一下。
好不容易在一楼的西翼看到有人在打扫一个大宴会厅。
“张小波。”润荷看着他身上的名牌念道,“你过来一下,把大厅上水拖净。”
被叫到的男服务生看了她一眼,“这你要跟我的经理说,要是她看到我不在
这里,我的工作就没有了。”张小波注意到润荷没有身份牌,也没有穿制服,自
然不肯听她摆布。
润荷有点生气了,“大厅上的水如果不及时拖干净,摔到人了,怎么办。”
正说着,在帘子后面布置设备的白雪走出来。“你忙吗?”白雪看着润荷问。
润荷犹豫了一下,“不忙?”
白雪示意张小波拿个抹布给润荷,“大厅有水确实很危险,你去把它擦干净。”
润荷愣住了。
“我们管理人员因该给做具体工作的人创造安心工作的环境,而不是支使他
们干这干哪。象这种举手之劳,你看到了就应该立刻把它擦干净。”白雪转过脸
去继续忙着指挥他们布置东西。
润荷拿着抹布,有些懵懂地回到大厅,水渍还在哪里。不是说国内的人都很
听领导指挥的吗,怎么他们个个这么厉害,比她还厉害。润荷的心里有种说不出
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应该再强硬一点。但是她甚至无法去揣测她们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跟她有同样的想法呢?
润荷跪在地上,用抹布将水渍抹干。来来往往的客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一个打扮高雅的美女正跪在地上做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干的粗活,仿佛这一切
都是理所应当的。
跪在哪里的润荷却略微感到难堪……
但是到了晚上,当盛装的润荷出现在豪华的宴会厅,她又变成了充满自信的
成功职业女性。即使身边站满了珠光宝气的女人,意气风发的男人,她也谈笑自
如。最让她激动的是,笑云把她作为副总经理介绍给所有的来宾,包括那些同行,
白天的沮丧顷刻被她抛到脑后。
深夜,笑云轻轻地挽着她的腰肢两个人有说有笑地送完最后一个客人返回大
厅,完全没有注意到前台一双冰冷的目光。
罗沙玉偏着头问身旁的接待员,“跟总经理站在一起的是谁呀。”
“她呀,润荷,总经理助理。”
罗沙玉看着她一脸不屑的样子,笑着问:“怎么,不服气呀。小心人家打击
报复。”
那个接待员却只是冷冷一哼,没有答话。
罗沙玉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回到自己房间的润荷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还在想着晚
间的酒会和白天的遭遇。
突然,房间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穿着客房部制服的老妇人提着一个
水桶走了进来,里边还戳了一根老式的拖把。
润荷连忙将被子裹在身上做起来。
“你干什么?出去!”润荷厉声地呵斥着。
老妇人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睁着混浊的眼珠,略带沙哑地说:“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
润荷拉着被子跳起来,几乎尖叫般地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一定是那些妒忌我的人干的。”本来打算放下恩怨的润荷恨恨地想着,
“总要给他们个下马威才好。”
老妇人仿佛耳聋,只是自顾自地开始擦拭。
润荷刚想跳下床加这个老太婆轰出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向床角退去。
老太太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把湿淋淋滴着水的抹布在门上划着。渐
渐地,门就被洗掉了,什么都没有了,象白纸一般。“看,现在白了吧。”
润荷哆嗦地看着原本是门的地方现在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留下崭亮的门把
手还诡异地悬在空中。
老太太又抹了两下,连把手都不见了。
润荷两腿发软,眼睁睁看着老婆婆将梳妆台擦掉了,椅子擦掉了,窗帘擦掉
了,窗户擦掉了。
润荷张大了嘴巴,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老太婆又哼哧哼哧地走到床边开始擦床头柜,润荷这才意识到危险,
飞快地跳下床向房间外跑去。或者说,向她记忆中的门跑去,当她丰腴的手颤抖
着穿越白色的空白时,她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
润荷摇摆着转过身去,发现床已经不见了,她将脚象那白白的地上探去,空
荡荡的。
老太婆又开始拖地,一面拖一面小声嘀咕,:“就这样白白地。白白地。”
一会儿,人就到了润荷的身边。
润荷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然后就跳出一个字,“鬼。”她雪白的牙齿在寂
静的夜里发出轻轻地叩击声。嗓子眼里挤出不成语言的咕咕声。
除了脚下的巴掌大的地毯再没有一块地方了,润荷巨大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
间里回响,一对引以为傲的豪乳剧烈地起伏着。
老太婆突然将水桶里的水泼在润荷身上,润荷拼命地尖叫着,水珠在她的身
上跳跃着。万幸地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象想象中消失。只是恐惧使她颤抖地象
寒冬里树枝上挣扎的最后一片树叶。
地上已经变得越来越软,仅有的内衣也渐渐溶化在水里,粉红的乳头顶着水
珠战栗着。
润荷张开手拼命地在空中抓着。
这时老太婆拿出笔在她的手边画了一条短短的柱子。
润荷就向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样,死死地吊在这跟短的可怜的柱子上。可是,
不一会儿她的力气就用光了,整个手臂都在颤抖。她转过脸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那
个猥亵的老太婆。
老太婆果然又用笔在远处的地方画了另一根小柱子,然后拿出尺子量了量,
“一米六”老太婆干巴巴地说着这个数字。
润荷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二,也就是说,她的另一只手
勉强,真的是勉强才能够到对面的柱子。
润荷没有选择,慢慢地摆动着身体试图去拉住对面的柱子,可是每次都只差
一点点。随着一次次的失败,润荷变得越来越焦躁,她的手有些无力地慢慢松开。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她的中指勾住柱子。她松了松另一只手,让两只手都
搭在柱子上。
“不错呀。”老太婆用干瘪的手拍了拍润荷的肚子。
润荷厌恶的望着她,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八根手指头无论怎样使劲地保持着
平衡,润荷还是觉得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老太婆在润荷左手下一点的地方又画了一条柱子,觉得不满意,又擦掉了,
重新再向后一点画了画,润荷再也无法注视这一切,咬着嘴唇无力闭上了眼睛。
润荷感觉到老太婆那干枯冰冷的手拉起她白嫩的脚踝搭在了柱子上,然后又
如法炮制她另一只脚。
老太婆欣赏了一下,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笑了一下。
在一片雪白的虚无里,润荷就这样诡异地吊在空中。一双丰满的大腿将乳房
挤向中央,两片血红的肉瓣向两边大大地张开,蜜汁一直流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
空气里的菊穴上,湿湿的痒痒的。
润荷的身体可算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虽然丰腴却无半分赘肉,握在手中柔软
舒适,看着又玲珑有致。加上常年练习瑜珈,身体十分柔软,虽然被摆成这样的
姿势,却也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里也洗洗。”
润荷忍不住睁开眼,却看见自己淫穴大开,连屁股洞的蠕动都看的一清二楚,
顿时羞臊的满脸通红。
这时,那老太婆拿起抹布又在润荷的阴毛处擦来抹去。润荷惊地浑身瑟缩,
肉洞也跟着一起,颤抖。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她亲眼看到自己的阴户被抹布抹成白
嫩嫩一片,一根杂毛也不剩。
又惊又惧的润荷只觉得肉洞里一阵阵发紧,眼看着一股热流淌了出来。
“还有这里,”老太婆说着竟不顾年高向上跳起,从润荷的眼前飞过。
“过了,过了。”老太婆喃喃着,又向下跳。费了好些个力气,才停在润荷
的腋下,三下两下将润荷两边的腋毛也擦洗得干干净净。
老太婆盯着润荷粉嫩嫩的肉穴看了又看,润荷被她注视得紧张起来,小小得
肉穴也跟着呼吸急促起来。粘粘的透明的汁液不断地从肉洞里流淌出来。
老太婆拿手指蘸了一下,拉起一根清丝。尖锐的指甲让润荷的肉洞忍不住紧
缩了一下,却挤出更大股的蜜汁。“看这脏的。”说着,看到老太婆拿起那个大
拖把,润荷惊得眼珠都要鼓出来。心里喊着不要不要,却眼见那拖把头一下子就
捅进了她的肉洞。虽然因为身体队折着,润荷没有叫出声来,却吓出一身的白毛
汗。
奇怪,竟没有想象中撕裂的感觉,反倒充实,刺激。
老太婆咕唧咕唧使劲地捣弄着,每次拉出拖把都带出一汪水来,眼看着润荷
就要到了高潮,老太婆却丢下拖把,突然飘走了。
润荷呆呆地看着老太婆慢慢走远了挣扎了半天也没有决定是叫住她还是由她
去,只好眼看她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了。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润荷,只觉得整个胃都在痉挛,这时才发现哪怕是个鬼
也比留自己一个人在这片苍白里强。
无聊的润荷垂着头看着肉洞里巨大的拖把头觉得一切都如此不可思议,好象
是在梦中,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向自己的手指头来验证一下。
润荷在空中待了一会就感到无比的空虚,拖把头好象也不安份在一点点滑落,
肉洞里麻麻的,痒痒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屁股在有限的几个动作里试图寻
找一个最佳的姿势。
最初那一丝丝痒痒的感觉开始慢慢扩大,润荷慢慢收缩肉洞感受到肉壁跟拖
把的摩擦,好象那痒意慢慢退去,但很快又象潮水般涌来。
润荷好似着了魔般不停地蠕动着肉穴,感受着那一点点摩擦的快感。拖把头
又向下掉了一点点,却引诱得润荷越发得贪婪。
她的乳房涨鼓鼓的,红得滴出血般的阴蒂从小小的包皮里鼓出一点嫩嫩的肉
芽,俩瓣肥大肉感的屁股绷得紧紧的。中间那个小小的口如今含着巨大的拖把头
象水里的小鱼般卖力的吞吐着。
就在润荷觉得自己要攀到顶峰时,拖把竟然从肉洞里掉了出来,一直向下落,
带着润荷巨大的希冀无声无息地溶化在白色的背景里。
就在润荷几乎要哭了的时候。
耳畔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我跟你打赌,一个星期之内让这个淫荡的女
人自己把肉洞缝起来。”
润荷使劲地转头,却没有看见一个人,“肉洞?”润荷看了看自己那饥饿的
张得大大的口,里面露出红嫩嫩亮晶晶的肉。
“五天?”那声音又响起。
“三天?”
这时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赌注是什么?”
原来是有人在打赌,润荷犹豫着是不是要求救,但一想到周围有人,润荷的
脸烧得更红。
那甜甜的女声又响起,“我赢了,你就帮我找个人,你赢了,我就把这贱人
驯成母狗给你。”
“她本来就是我的。”润荷突然觉得那男声听来有些熟悉。
女子咯咯咯地笑起来。神秘地说“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恨这些女人,
我可以告诉你前世的秘密。”
那男子仿佛在思考,半响没有回答。
女子又嘻嘻笑起来,“我可是活了一千年了。”
“你要找谁。”
“我到时自会告诉你,对你来说并不难,而且,你也恨不得她死呢。”
一声清脆地击掌声响起。
“给你看个好玩的。”那女声又说。
这时,突然插进第三个尖细的声音,“白骨精,你往哪里逃。”
一个人影在润荷的眼前一闪,突然钻进她的肉洞里。润荷吓得发抖不由使劲
地夹紧屁股。
这时,一只猴子落在她跟前。“妖怪!哪里逃。”一只毛茸茸的手一下就插
进润荷的肉穴里,四处捣弄。
润荷只觉的洞内奇痒无比,仿佛无数小虫在内撕咬,洞内的美肉不停地翻滚
蠕动。
那猴子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到,手上都是些粘滑的液体。气得吱吱直叫,
突然从耳后摸出一根大棒。一下捣进润荷的肉壁内,胡乱捅起来。
只几下便捅得润荷花心乱颤,不一会呜呜噎噎地叫开了。那大棒越捣越快,
仿佛机器做的一般。润荷渐渐觉得浑身酥麻,那肉洞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随
着大棒疯狂地收缩着。随着一股尿柱高高地扬起润荷再也把持不住从空中上跌了
下来。
仿佛是溺水的人一般,润荷四肢使劲地在床上踢腾着,被子都踢到地上。这
才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身冷汗地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一个诡异的梦。